【法地】每个故事都有一个烦躁的开端3

君奉天与瑟斯的生活方式是不同的,相差不仅仅是毫厘之间,对于君奉天而言,他有极其标准的生物钟,不管前一晚睡得多晚,第二天他都能自觉醒来,这种习惯从他开始工作起,就一直延续到如今。瑟斯也有极其标准的生物钟,然而差别则是不管他前一天睡得多早,第二天总能睡到午饭点才起床,这个习惯从他开始工作起便延续至今。

以至于君奉天现在万分的尴尬,睁眼的瞬间,一团紫色搭在脸上,君奉天下意识地动了动,意外发现身上竟压着个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夜瑟斯正是留在这过夜。瑟斯睡得很沉,平缓而有节奏地呼吸着,鼻息轻轻地扫过侧脸,有些痒。

君奉天思考了半天,仍是没有想到一个既不吵醒瑟斯,自己又能起身的方法,最后还是推了推熟睡的人。

“起床了。”君奉天试图用一种他觉得非常委婉实则严肃非常的语气开口,趴在身上的人果真动了动,随后又继续睡觉,嘴里小声念着什么,君奉天是没有听清楚,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对君奉天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他希望自己真的有一个可爱一点的弟弟。

“起床了,我要去上班了。”君奉天抽出了手,坐起身来,随后看了瑟斯一眼,刚打算拿条被子给他盖上,发现瑟斯已经睁开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大概是因为被吵醒而不爽,君奉天却像看不见一样,继续给他盖上,道:“你还是可以继续睡的。”

瑟斯登时就炸了,然后他觉得一个好的艺术家一定要做到非常优雅的生气,只见他笑了笑,随后伸着脚就要往君奉天肚子上踹去,君奉天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作,一把握住瑟斯的脚踝,随后转身进浴室进行洗漱。瑟斯更加不爽,在床上翻天覆地愣是睡不着,越想越生气。一直到君奉天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才刚发现一件事——他怎么会在君奉天家里睡觉?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君奉天整理着衣服从浴室出来的瞬间,发现瑟斯似乎脸色不太好,有点,嗯……大概是狂躁吧,虽然在君奉天的印象里,从他们俩认识起,瑟斯就一直处于一个狂躁的状态,不知为何,每每看到自己,瑟斯就异常地生气,然而在君奉天第一次观看瑟斯的表演的时候,他却是非常的优雅的一个人,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设”吗?

仿佛一瞬间,眼前的人与第一次见面时画面重叠,瑟斯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优雅,不过,似乎显得真实些。而这些表现主要集中在,君奉天被枕头砸中了,瑟斯的笑声在耳边回响着,君奉天点点头,将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放在地上,又道:“你有吃早餐的习惯吗?”

瑟斯愣了几秒后,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生气什么,眯着眼看着君奉天,道:“你睡我旁边做什么 ?”随后又拿起枕头作势要砸向君奉天。有了一次经验的君奉天这回很轻松的接住了枕头,随后转身拿起一旁的领带,一边打着领带一边说道:“你喝醉了,不让我走。”

这句话字面上意思非常的纯洁,谁知听在瑟斯耳里却像变了调一样,作为开着小号在三流网站上写着小说并给自己取了一个很好听的笔名“永夜剧作家”的瑟斯,他已经脑补出了许多,最后眼前仿佛跳出一只黑鱼叫着自己打住,这才回过神着,非常嫌弃地看着君奉天,拿着衣服就打算走人。

呵,不过是一个君奉天而已。瑟斯戴上帽子,拿出墨镜刚走出君奉天家门口,还没走几步路,就见一大批记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瑟斯心理再强大也不免被吓了一跳。

“瑟斯先生请问你昨夜在君奉天先生家里住了一夜吗?”记者A问道,瑟斯随意扫了一眼,只见一扎着高马尾的女人拿着话筒硬挤身向前。

“瑟斯先生你与君先生是什么关系?”记者B问道,瑟斯叹了口气刚想回答‘没关系’就被人推了一把,他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只见一身草坪头男人一边推搡着别的记者一边还推着自己。瑟斯心想,这是有毛病呢还是有毛病呢还是有毛病呢?当然一个优雅的艺术家是不会说那种粗俗的话的。

“瑟斯先生你与君奉天是何时认识的,为何每次都选在晚上见面,莫非如外面传言的一样,你们两个是同性恋?”

“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同你个头的性恋,瑟斯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冲着眼前的记者笑了笑,他轻轻推开了这群人,试图从挤身出去,却是无果。

见瑟斯避而不答,那群记者似乎越来越过分,只见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上前,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斯文,笑着却让人非常不舒服,或者说看着非常的不爽,他说:“听说瑟斯先生成名之前与一名年过古稀的男人来往密切,他看起来对瑟斯先生非常好,有目击者表示那个男人正在君奉天先生的父亲,你们之间真的仅是朋友关系?”

听到最尊敬的人竟是被人以这种方式提到,瑟斯一时之间竟是怒了,他皱眉看着提问的记者,道:“我与别人的关系究竟与诸位有什么关系?”

“只是问些群众都希望知道的问题罢了,瑟斯先生何必动怒,听闻瑟斯先生与那个男人的关系非常耐人寻味,也有人说瑟斯先生是被人包……”

“包什么?”突然传来的声音在记者一时安静了下来,君奉天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走近,站在了瑟斯身边,看着方才得意洋洋的记者,一下子倒有些胆怯,君奉天扫了一眼围着瑟斯的众人,又看了一眼死活不看自己一眼的瑟斯,随后拉着他的手,道:“君某与瑟斯交往只是比较私人的事,还不需要各位媒体记者这么兴师动众,至于方才某位记者的提问,已经对我父亲的名声造成了影响,我希望他能够好好在家里休息,等待我的律师上门。”君奉天冲着记者点了点头,随后拉着瑟斯的手就离开了,身后的记者真像被吓住了一般,一步也不敢再向前。

“君奉天……”瑟斯直到坐进车里,这才敢开口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你不让我说我们是兄弟。”

“那你不会说别的关系,比如好朋友?”

“那怎么解释我爸要对我的好朋友好的这一回事?”

瑟斯嘴巴张张合合,愣是说不出半个字,这才听君奉天说道:“要刁难你的人永远找得到理由,解释,真的很麻烦……”随即见他叹了口气,扣上安全带。

瑟斯“啧”了一声,拉着安全带坐好,戴上耳机,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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